编者按金牛速配
盛夏已至,骊歌再起。一批学子带着不舍离去,燕园的每一寸光影都记录着这场离别。师长的叮咛仍在心头回响,同窗的笑靥仿佛就在昨日。临别的祝福化作星光照亮前路,盛满了最纯粹的期盼与最辽阔的理想。此去五湖四海,愿你鹏程万里。无论何时回望,燕园永远是你身后的港湾。又是一年毕业季,回忆与叮咛,我们一同珍藏。
亲爱的各位同学、各位家长、各位老师:
大家下午好!
首先,我要由衷地感谢21级本科班的每一位同学。感谢你们用四年的努力顺利完成了本科的学业,也让我有机会站在这里金牛速配,作为你们的班主任在毕业典礼上发言。请允许我代表学院全体老师,向在座的所有本科、硕士和博士毕业生,致以最衷心的祝贺和最诚挚的祝福!
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似乎都是如此:当我们身处其中时,总觉得旅程漫长,盼望着早些结束;可到了真正要挥手告别的这一刻,再回头望,很多片段却又如此清晰。第一次和大家一对一谈话的场景,仿佛还在昨天。两个i人之间尴尬地不知道如何开始对话的情景,如今想来仍历历在目。
四年时光里,大家经历了刚入燕园的懵懂,也怀抱过对考古的浪漫想象;有过是否转专业的犹豫,也有过要不要读研的纠结;一起吐槽过工地的伙食,也分享过发掘出第一块陶片的喜悦;从迷茫的徘徊到方向的笃定,这一切点点滴滴,都组成了“成长”最真实的模样。“成长”从来不是某个瞬间的脱胎换骨,而是在这些日常琐碎、不经意的瞬间,悄然发生、慢慢积淀。
还记得前些年我在提问箱里高强度地回答大家问题时,曾暗暗想过,等你们毕业的时候,我要把一些经典问题翻出来,跟大家一起回味当初的困惑与挣扎,这或许会有些尴尬,但更多的应该是有趣和感慨。可惜那个App自己没成长好,早早地“退出了历史舞台”,连同那一堆原本精彩的谈资,也一并成为未来某位考古学家的研究对象,让我很是遗憾。
本科四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它不像是一场匆匆而过的旅行,更像是一种慢慢沉淀的过程。考古这个专业,本就不追求“快”。我们常常面对的,不是即刻的成就感,而是无数次枯燥细致的观察和小心翼翼的判断。无论是在田野里“刮刮,再刮刮”却总也画不出一条线,还是在室内整理时拼了半天也没能拼上的陶片,经历过一次次耐心地尝试和细心地推敲,最终总能在突然之间,收获豁然开朗的欣喜。然而,也正是这些曾让我们沮丧甚至自我怀疑的片刻,塑造了我们的能力、信念和前进的方向,成为了我们思考问题的方式、观察世界的视角、以及面对复杂人生时的从容。
当然,在成长与积淀的背后,也会有自我怀疑的时候。我们在不自觉地钦佩和羡慕别人的同时,难免也会暗暗地问自己:我是不是不够好?是不是也应该像别人那样去做学生工作、去参加社团、去丰富自己的履历?
之前很多同学来找我聊天时,我总劝大家别总是跟每一个人去比较对方的长处,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。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,这样的同辈压力,任何人、任何时候都难以避免。我们不得不承认,所有人都不可能方方面面都优秀。因此,作为老师,我衷心地希望在座的每一位,都能在一轮又一轮的自我怀疑中,更好地认识自己、接纳自己、最终成就自己。在这个外界越来越卷的时代,过得越来越自洽。
前段时间,学院邀请了樊锦诗校友回到学校,为大家带来了两场关于《丝绸之路与敦煌石窟》的讲座。讲座中,她讲到每一幅壁画时都如数家珍、神采飞扬,每场连续讲授超过两个半小时,中间一口水没喝、一刻也未曾停顿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敬佩不已。让我印象更深和动容的,是她那几天在不同场合无意间反复讲过的几句话。一是“在北大,我只是个学生”“是北大培养的我”,二是讲到常书鸿、段文杰等老先生们的时候,她说“他们把敦煌当成自己的命”,说到自己的时候她也非常自然地说道“我的命就在敦煌”,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。这几句话我听了很多遍,每次听,依然会被击中。她没有用任何宏大的词句,却在一种极为自然的叙述中,把“谦逊”和“责任”两个词具象化了出来,对母校的深切热爱也溢于言表。那是一种内化于心的认同感,一种深沉的归属感,也是一种做自己的坚定。
我真诚地希望,在座的每一位毕业生,未来无论身处何地、从事什么职业,都能像前辈们那样,秉持这种谦逊的态度和高度的责任感,找到属于自己的热爱,坚守自己的信念,过好自洽而有担当的人生。
希望大家无论未来走多远,都别忘了曾经这段在燕园度过的青春岁月。欢迎大家常回北大、常回考古文博学院看看。
谢谢大家!金牛速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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